写在前面:沙雕脑洞,博君一笑。岳云鹏,我对不起你ORZ。
夏日的大兴马场林木葱郁,叠青泻翠,荷露莲风,熏人欲醉。鱼塘渌水悠悠,鸽群哨鸣绵远,马儿们悠然吃草,狗儿们嬉戏追逐,一派闲散安逸之景。
而马场的主人于谦,就在葡萄架下的阴凉里,坐着竹椅品新茶看书。书的封皮皱皱巴巴,仿佛被水给泡过,字迹彻底糊成一团,但这不妨碍他看得津津有味,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啧啧的声响。
岳云鹏捧了半个西瓜,挖着大块沙甜的瓜瓤往嘴里送。桌上杯盘狼藉,上眼的是吃光了牛肉的土豆炖土豆。酒足饭饱后大家一哄而散,只剩下大厨和帮厨爷俩儿还没挪窝。
听到于谦三番五次的赞叹,岳云鹏终是耐不住好奇心,捧着瓜搬了小竹凳挪到人跟前儿,“大爷,你看的什么啊,这么有意思的吗?”
于谦没有抬头,拇指在下唇上蹭了点儿口水,就又翻过去一页,“逻辑推论,一种很棒的思维方式。”
岳云鹏咽了嘴里的瓜肉,认认真真地瞧了眼书皮,怀疑地抬起头,“没听说过,是能提升相声水平的‘武功秘籍’?”
于谦抬起头笑得慈祥,缓缓合上了书,“说得好,还真就是‘武功秘籍’。在咱们相声门里,捧哏也好逗哏也好,很大一部分是相通的,都讲究个思维方式么——”
听到于谦这么个开头,岳云鹏赶紧把瓜皮扔在一边儿,两只沾满汁液的手在裤子上胡乱蹭了蹭,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。要是能由这公认的‘国服第一捧哏’给点拨下,说不定能胜过十年泥塘里的摸爬滚打。“大爷大爷,您就给讲讲呗,我好好学习下。”
“嗨,你想听啊?那我今天就豁出去了,教给你!不过一会儿桌子你得收拾了。”于谦对着不迭点头的岳云鹏笑得人畜无害。他大略地翻了翻书,“光理论就这么厚,一时半会儿也讲不完,我举个通俗易懂的例子讲给你听。”
岳云鹏眨了眨小眼睛,憧憬地看着他师大爷。
“就……就说你手腕上这根发圈吧。”于谦沉吟半晌儿终于开了腔,“上面有粉色的蝴蝶结,明显是给小女孩儿扎头发用的,所以我推算你有个女儿。”
岳云鹏点点头,“嗯,您还去吃过百日酒呢。”
“你有女儿这个事实,让我推算你有一个家。”于谦眼神深邃,仿佛陷入头脑的思维风暴。
岳云鹏感激地看过去,“对,我买房的时候,您还给找了关系便宜不少。”
“既然你已经有了家,所以我推算你已经有媳妇儿了。”于谦微微一笑,恍惚间似有仙风道骨之意。
“那是,我结婚您还去了呢。”岳云鹏喜笑颜开。
“既然你娶了媳妇儿,我能推算出你肯定是个异性恋。”于谦云淡风轻地下了结论,一锤定音。
岳云鹏恍然大悟,“哇噻——大爷您好厉害,这都能推算出来。”
“这就是逻辑推论,我的独门秘籍,”于谦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,“听明白了吗?”
岳云鹏笑得眼睛都没了,麻溜起身收拾桌子,“听明白了。大爷,谢谢了您呐!”
***
隔天小园子演出,岳云鹏乐不可支地跟孙越比划,说学了捧哏秘籍,一会儿上台露两手。旁边经过的郭德纲赶巧听进去几个字,就收了手里扇子停下来,“什么秘籍来着?”
“捧哏的武功秘籍啊,师父。”岳云鹏在师父面前笑得腼腆,浑身上下喜气洋洋。
徒弟那点儿得意全部被师父收进了眼底,依照郭德纲多年对岳云鹏的了解,不像是在逗闷子。但他那个师哥经常跟徒弟们说,捧哏的像个独行侠,谁也不知道他的武功是从哪儿来的,就某天忽然变成了高手,没法教,得靠悟性,这怎么忽然间就有了‘武功秘籍’呢。
于是他干脆地坐上了旁边的条凳,“那你讲给我听听。”
岳云鹏涨红了脸,扭捏了半天,细弱蚊鸣地抗议,“师父,您跟我大爷一场都多少年了,就不用听了吧。”
“你要死还是怎么的,少废话,赶紧的。”岳云鹏这幅衰样儿彻底勾起郭德纲的好奇心。
“就……逻辑推论,您听说过吗?”小胖徒弟低头掐着自己的手指头。
“没。”郭德纲翘起二郎腿,摇着扇子好不风流。
“那我拿您举个栗子吧。”岳云鹏的小眼睛偷偷瞟了一眼郭德纲裸露在外的光滑手腕。
郭德纲微微抬了抬起下巴示意他继续。
“您手腕上没戴发圈儿。”他清了清嗓子。
“嗯,没有。”郭德纲瞧着自己的徒弟那作死的模样,纳闷这哪儿跟哪儿啊,都不挨着。
“所以呀,您是个同性恋。”岳云鹏语气笃定,胸有成竹。
郭德纲瞬间臊红了脸,跳起来用扇子狠狠打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笨徒弟,嗓子破了音地高声骂道,“这个混蛋于老谦儿,都教了你什么破玩意儿!”
刚推门进来的于谦狠狠打了个喷嚏,一抬脸看见就面色红到滴血、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人的师弟。
他不明所以然地唤了声儿,“德纲?”